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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七公主逃婚记(二十七)

不知道要说了什么,看完憋打我就行,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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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七 同你回琅琊山去可好?

“殿下!”

正在自己营帐前来回踱着步的萧景琰因着戚猛如洪钟般的大喝一惊,转眼就看见他赤着上身背着荆条猛地跪在了自己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紧跟着过来的列战英跑得气喘,为难的看了一眼戚猛,尚未回话便被戚猛抢了先。

“殿下,我就是个粗人!不懂礼数,失手伤了驸马爷,也不知道他这么不禁打,我就轻……呃,随便打了他一掌,没想到就躺了这么些时日。”

虽说白日营帐周围没什么人,但终归还是有守营的士兵,戚猛嗓门儿大这一路过来的动静肯定也不小,萧景琰面皮一向薄如宣纸,瞥了一眼四周,方想开口喝断戚猛胡闹却又听他嚷嚷起来。

“可是殿下,这也不能怪我,是您说下手不要留情的,咱们还以为他是刺客。谁知道您和驸马爷正在闹别扭,这不是……不是殃到了池塘里鱼嘛?”

列战英瞧着萧景琰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终于忍不住扬声呵斥。

“戚猛!”

“啊?”

戚猛也是一惊,回头看见列战英使劲向他使眼色,却根本不明白他挤眉弄眼的打什么哑谜。若不是身后晏大夫掀了帘帐出来,只怕还要再说出些什么叫萧景琰窘迫异常的话来。

没心思再管身后眉来眼去的两个副将,萧景琰快步上前向晏大夫行礼,目光却急切的往帐中转,似是能隔着厚实的布料看透过去。

“晏大夫,蔺晨他如何了?”

晏婴以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帐内,这才板着一张脸冷声道。

“哼!中了毒还妄动真气,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吊着一口气让我来治,真当我是华佗在世不成!”

说完拂袖便走,萧景琰心中悚然,却拉不回已经走远的晏婴,猛地一掀帘帐几乎要把它扯下来,抬眼却见那人正靠坐在榻边抿着嘴笑意盈盈的瞧他。虽则面色仍少了些许血色,却不再似前几日那般灰败。

“你可觉得好些了?”

蔺晨看着他快步走过来,眼底荡着微波。待萧景琰走近了,一伸手便抓着了他的手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做什么!”

萧景琰猝不及防之下猛地被他拽下来,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又忌着他的伤势只得微皱着眉任他把自己圈在手臂中。

“鬼门关走了一遭,还不让我抱抱?况且景琰对我来说可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要有效,我这伤也能好得快些。”

萧景琰佯怒,轻哼一声。

“胡说八道!那还要晏大夫何用?”

却觉身后那人胸膛震颤,双臂把他圈得更紧。

“那便是我时刻都想见着你抱着你,听你同我说话。”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后,萧景琰忍不住浑身轻颤,面上也染了红晕,久违的醇酒气息让他有些神思迷醉,半阖了眼靠在他肩上。

蔺晨却是被他难得乖顺的模样惹得心痒难耐,偏是在他露出的半截修长脖颈上吮出一个红痕来方才罢休。萧景琰倒是一反常态,舒展眉头任他作为。

“景琰可细想过谢玉出逃之事?”

“嗯?”

便在萧景琰难得慵懒得几乎昏昏欲睡之时,蔺晨淡淡的在他耳边道。

“此番谢玉能从金陵逃到这边境来,多是倚仗了卓鼎风、拓跋昊和那个西域人。卓鼎风是受了他威胁,拓跋昊是燕王派去相助的,剩余一个西域人为何平白无故要帮谢玉?”

萧景琰蹙了眉,眼中一抹担忧一闪而过,沉吟片刻方道。

“谢玉身为一品军候,有两个幕僚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为何偏是西域人?还是善于厉阴掌的西域人?你可清楚,这人是何时入了谢府,谢玉又为何要招他作为幕僚?”

蔺晨几句话让萧景琰心中一凛,忽的又想起数十年前之事,蓦然抬头却见蔺晨淡笑着迎上了他的目光。

“莫非……”

蔺晨点头,继而在他耳边轻叹一声。

“若祁王殿下尚在,萧景宣如何能坐上太子的位子?以他的文治武功,若是得承大统第一个要削弱的便是权倾朝野的护国柱石。”

萧景琰默然,当年之事此刻想来果真凑巧,偏是兄长欲肃清六部时为人暗算。

“你可还记得在莽苍山下偷袭我们的那个西域人?西域固守封闭甚少有人入中原,怎的突然便出了如此多人,还都是为谢玉办事,天下哪里来如此巧合之事?”

话已至此,萧景琰若还是想不通其中关节,怕是连戚猛也不如了。

“那这西域人又为何要听命于谢玉?”

蔺晨轻笑,似是惊异于萧景琰竟能想到此节,只是其中似是夹了几声勉力压下的轻咳。

“你可知萧景睿到底是哪家的儿子?”

这又与景睿何干?萧景琰有些心烦意乱。

“当年那个死在庙中的孩子被奶娘以死婴偷梁换柱救了下来被谢玉暗中养在身边,以父子相称,后又送去西域数十年方归。他偷了卓家的孩子当做一件武器,自那时起便筹谋算计至今。”

萧景琰眉头皱得更深,欲坐起来与蔺晨相对,却被他按住不让他起身,又听蔺晨调整了气息继续开口。

“你可又想过萧景宣是几时与谢玉暗度陈仓的?谢玉想把控朝堂,又不欲遗臭万年,自要先寻好侍奉的主子,他选了萧景宣,如何就知他的谋划不会为他人做了嫁衣?”

话说完便又咳嗽了两声,萧景琰再也坐不住,猛得站起来,分明觑见蔺晨面色又白了几分,神色间也满是疲累。

“我去找晏大夫来!”

萧景琰扶着他躺下,匆匆便要往外走,却被蔺晨拽住。

“这毒得一日日慢慢清,今日大概是有些累了,你且听我把话说完。萧景宣当年或许并不知谢玉真正打算,但终归还是默许了他的计划。他于你的手段你也见到了,如今的萧景宣已与谢玉并无二致,如此之人如何能成为贤明君王?”

萧景琰却反握住他微凉的手放进褥中,温和轻笑低语。

“这些事已过去了,谢玉已死,你已为我和兄长报了仇,朝堂中事我无力管,也不想再管。你……”

蔺晨却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握住萧景琰的手稍稍用力,望着他的眼中波澜起伏。

“我告诉你这些便是想问你,你可想坐那金銮宝殿上的位子?”

萧景琰眼中的笑意渐渐敛去,化作无尽的悲伤。蔺晨恍若未见般仍自顾的说,仿佛若是此刻不说便再没机会说了。

“以我琅琊阁的能力,定可为你在朝廷中争得一席之地,坤泽又如何?到时民心所向,群臣拥戴,你那父皇还能一意孤行不成?只要你……”

蔺晨说不下去了,萧景琰用如此悲伤又哀恸的目光看着他,蔺晨早便知道定是瞒不住他的,终归还是抱着侥幸的自欺欺人。

“你不是问我可愿与你归隐山林?待你伤好了,我戍边回京述职,便向父皇交还兵符,同你回琅琊山去可好?”

他看着萧景琰蹲下来倚在榻边,眉间带笑,眼中却泛了水汽,极力让语气显得欢愉却如何也隐不去那十分的颤抖。

“即便是半月、一日、数个时辰,我……蔺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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