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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七公主逃婚记(二十二)

其实吧,一般来说,当我超过三天没更新,就说明——对,是的,作为程序猿忙成狗的日子来了○| ̄|_【关爱程序猿人人有责

话说上篇的热度和评论真的吓到我了,是有多想看阁主跪榴莲( ﹁ ﹁ ) 【其实我也很想看呢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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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二 滚!滚出去!

从知事开始,萧景琰便始终都处于恐惧之中,幼时怕父皇半年不来芷萝宫看他们一次,结果他当真只有在年节时候才能在金殿上远远的瞧见自己的父亲。初次雨露之后怕不得宠爱的自己随意便被指了婚,结果他明明战功赫赫九死一生却仍被莫名赐婚给了琅琊阁主。遇着蔺晨又怕哪日父皇找到了他们捉回皇宫金口玉言赐了他死罪,结果他们真被萧景宣带回了宫。

他以为此次大概也要应验了他的恐惧。

没想到,没想到!

萧景琰只觉眼前发白,终于想起昨日为何觉着不对,便算他功夫了得能避的开宫中侍卫,那之后不过一刻功夫若不是留宿宫中他哪里取来的银针?

忽觉这偌大的馨兰殿中的几人竟都是恁的陌生。

他的父亲从未真正把他当作儿子,他的兄弟处心积虑的想要他的性命,便连……便连他,也直把他当作愚人般戏耍!

萧景琰冷眼瞧着殿中三人,脑中涨得发疼,却仍直挺挺的跪着。

“父皇,您——他!”

萧景宣猛地直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向梁帝又转头看向双臂环抱在胸前目光紧盯着萧景琰的蔺晨。

一旁越氏同是惊惧,本想借此一举除了萧景琰这个威胁,未想捉奸不成竟还抖出了通敌之事,一时跪在梁帝面前,声泪俱下。

“陛下!万不可听这人污蔑陷害,太子向来孝顺,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景宣留着那乱臣贼子的手书便是想回宫揭发谢玉狼子野心,可万没有犯上作乱之心!”

哭哭噎噎的说完,又抬手指着蔺晨。

“蔺阁主说太子通敌,那阁主挟持太子,险些让太子亡于北燕铁蹄之下,难道不是大逆不道?”

萧景宣眼见着梁帝面上神色缓和,又得了由头,如何还不会顺着话说。

“父皇,这位蔺先生还不知喂儿臣吃了不知什么的丹丸,妄图谋害儿臣性命!”

蔺晨着实不知这母子二人如何能颠倒黑白到这般地步,只是萧景琰神色冷峻跪在一旁因着几日水米未进又方才经历雨露而面色发白、勉力支撑的模样实在令他懒得同他们多费口舌,冷哼一声。

“太子殿下可莫冤枉了在下,在下不过是潜入营帐请殿下快些行军罢了。殿下随大军一同抵达潭州城可是将士们亲眼所见,在下何时挟持殿下了?更莫说甚丹丸!若是有太医能诊出殿下有分毫损伤,在下自当向陛下请罪,若诊不出,殿下这般血口喷人莫不是事情败露胡乱撕咬?”

当日蔺晨本就只喂了萧景宣一枚活血化瘀的寻常丹药,他一个大夫怎可能随身带着毒药?不过为了让萧景宣安分一些罢了。萧景宣怕也是让随军的军医诊了脉,确认无事才敢在他酒中下药,此时倒来拿乔。

“你——!”

萧景宣气急败坏,萧景琰却垂了头。他知太子和越氏所言八成是真的,他一直便觉得奇怪,那日在潭州到底是如何退的兵,只是一直忙于战事总是未问他。

独闯军营,一夫当关!

目光忍不住落在那人身上,却见他也正担忧的盯着自己,又别开眼去。方才只觉满腹颓败怒意,此时又觉得这人许是并无戏耍之意。萧景琰有些恼恨自己如此心软,又忍不住想他大概真不是故意的。

蔺晨瞧他这目光闪烁的模样愈发没有耐心,拱手朝梁帝行礼,抢了萧景宣开口的机会。

“陛下信也罢,不信也罢,在下言尽于此。我与景琰皆已几日粒米未进,无心力与太子争论。若是无事,烦请陛下与太子移驾,朝堂中事还是到朝堂中商议为好。”

蔺晨心中有火,又急于和萧景琰解释,语气不善。梁帝似是此时才终于注意到萧景琰泛白凹陷的双颊,微微皱了眉。

“改日定让太子亲自登门赔罪,今日你们好生歇着吧!高湛,宣谢玉进宫。太子,你也随着来,莫说蔺晨冤枉了你!”

“恭送父皇!”

萧景琰一丝不苟的叩了头,却在起身时轻晃一下,惊的蔺晨赶忙上前来扶,却被他轻轻挣开。

“蔺阁主,先前是景琰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了。”

礼行得周到,却始终低头不肯看他,蔺晨叹一声,伸手捞了方才松松披上的外袍的衣带细细给他系上。

萧景琰终于抬了头看他,这人却冗自低头系带,仿若这才是眼前最最要紧之事。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问什么。为何骗他?又为何要为他这般出生入死?那些所谓求而不得也好,执子之手也好究竟有几分真假?

“阁主可有话同我说?”

最终却只干巴巴吐出这么不知所谓的一句。

“自是有的。”

终于系好了衣带,蔺晨双手向下,从衣袍里寻到萧景琰垂在身侧的手牵住。

“景琰昨日说你信我,如今可还算数?”

萧景琰使了力气想挣开,蔺晨却未像方才那样任他挣脱,反而握得更紧,仿佛若不攥得紧些,。萧景琰抬头看进他眼中轻笑,不甚明显,并未到眼底。

“蔺阁主觉得我可还能信你?”

萧景琰眼中平静,却又隐隐翻着波澜,恼怒有之,悲伤有之,期冀有之,抿着有些干裂的唇,似是期待蔺晨说些什么,又怕他说出什么。蔺晨不闪不避的看进他双眼看了半晌,直到萧景琰先忍不住偏头避开他的目光,这才抿了嘴笑。

“景琰还记不记得数年前你出征北漠,列战英曾数次来报说你军帐中时常能在深夜见着人影?”

“你如何……”

惊诧的抬头看他,萧景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本是去北漠寻药的,药是寻到了,却也丢了一颗心在将军身上,当真是得不偿失!”

蔺晨满脸无奈摇头叹气的模样惹得萧景琰发笑,扯了扯嘴角终还是未笑出来。难怪他初次见面便和他如此熟络,难怪他如此清楚他的喜好,还有那把折扇……

“你为何不——”

“为何不早告诉你我的身份?”

蔺晨忽的松了他的手,后退一步向他行礼。

“靖王殿下,在下琅琊阁主蔺晨,思慕殿下已久,特来求亲。景琰觉得,我若如此登门拜访,有几分可能会被殿下扫地出门?”

这人一本正经的拱手行礼,又嬉皮笑脸语带委屈的凑到面前,倒像一切都成了他的过错,实是让萧景琰哭笑不得,脸上的冷峻神色也有些绷不住。

蔺晨是何许人?见此情形伸手便抓了萧景琰的手一拉一拽把人带进自己怀里,温温热热的呼吸喷在萧景琰的耳廓,语带笑意。

“本来在潭州便想同你说,谁知这中间又横生枝节,倒是先让你父……岳仗大人这般撞破了。景琰可莫气坏了身子……”

顿了顿,一手不安分的隔着中衣抚上萧景琰小腹。

“说不准这昨日便有了我蔺家的子孙——”

***

“哐——”

“滚!滚出去!”

随着一只精致瓷器再次一同被赶出馨兰殿的正是一身青衫衣袂飘飘的蔺晨。

不巧的是殿门口正正走进来几个送膳的宫女,蔺阁主衣衫散乱狼狈不堪的模样被她们看了正着。在主子面前不敢放肆,却掩不了眼中笑意。

蔺晨一个转身瞧见她们,也不觉难堪,反倒一展手中折扇,尽是一派风流模样。

“这不是静妃身边的心巧么?近来可是日日都能见着你,娘娘可是又给景琰送吃食来了?殿下大病初愈,可得好好补补。”

为首的嬷嬷给蔺晨见了礼,恭敬的答话。

“回阁主,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榛子酥、百合粥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娘娘说殿下几日未进水米,这前几日可万万沾不得荤腥,便每日做几样殿下平日爱吃的点心,又吩咐御膳房备了粥和小菜差咱们送来,让殿下这两日好生调养。”

蔺晨瞧了眼她身后那几个食盒点头,声音大了些,似是故意说给屋中人听。

“静妃娘娘不愧是医女出身,景琰是得好生养着,可不能在成婚前再出什么岔子。”

果然话音未落,屋中便传来萧景琰怒喝。

“蔺晨你莫要胡言乱语,谁要和你成婚!”

蔺晨哂笑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在几个宫女齐声“恭送蔺阁主”的柔声低语下施施然迈出宫门。

未过多时,馨兰殿偏殿匆匆走出一个太监来,四处张望见无人影,快步出了宫门。仰躺在屋顶横梁的蔺晨忽的坐起,好整以暇跟那小太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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