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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七公主逃婚记(十二)

小天使们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也要继续爱护我(づ ̄ 3 ̄)づ

除夕福利第一发~

琰琰都快开窍了,离肉肉还会远吗?【并不,其实还有四五六七章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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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二 真是好久不见啊,蔺公子!

“虽说是烟花三月下扬州,但依我看这九月的风景也不比三月差,少了初春时的寒意,连风景都顺眼了许多。景琰觉得如何?” 
蔺晨摇着手里的折扇和萧景琰走在扬州城的集市上,一派风流倜傥。 
扬州的风景又与霍州不同,这里离金陵较霍州远得多,比金陵更少了几分皇城根儿下的凌厉气,一切都显得温和平静。 
蔺晨见萧景琰喜欢,当下便在扬州城内租了个院子想与他在这里住上一阵,待过几个月天气转凉了就带着他往南去避寒。萧景琰难得体味这种闲适生活,又没听到宫里传来什么消息,也就默认了他想租院子的举动。 
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说服他的蔺晨,没想到一句话都没说就让萧景琰住了下来,一时居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脸上挂着有些傻气的笑跟着在屋里四处巡视的萧景琰身后亦步亦趋。 
二人安顿下来,日日在扬州城赏花游湖,不知不觉竟也过了一月光景。蔺晨发觉自小灵峡之后萧景琰对他似乎少了许多排斥,对他平日里偶尔亲昵的举动也不抗拒,只是偶尔又会发现他望着自己皱眉,让蔺晨始终捏不准他的想法,不敢贸然做出些太过逾矩的行为。 
萧景琰望着身边笑得堆了满脸褶子的蔺晨,又想起了他们离开小灵峰之前,梅长苏拉他到一旁说的那些话。 
“萧兄觉得蔺晨这人如何?” 
萧景琰有些愣,不知梅长苏为何如此问他,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却听他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萧兄生为坤泽,苏某没说错吧?” 
虽然仍旧摸不着头脑,萧景琰仍是点了头,却看见梅长苏仍旧意味深长的盯着他,半晌才终于恍然。 
“先生误会了,我与蔺晨不过萍水相逢,最多也不过救命恩情,并无……” 
“还记得那日早上我说的,蔺晨从不轻易救人。若是真仅是萍水相逢,他怎会几次三番费尽心思救你?” 
萧景琰话未说完就被梅长苏轻笑着打断,只是他却仍旧摇头,唇边泛了一抹苦笑。 
“他不过心血来潮罢了。再说,他早有心仪之人,如何也不会是我。先生怕是看错了。” 
梅长苏也不解释,转而看向不远处正追着飞流满院跑的蔺晨。 
“你瞧。”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萧景琰分明看到蔺晨不时瞥过来的目光,见他看过来,顿时停下了掠向飞流的步伐冲他微微一笑。 
梅长苏收回目光,了然一笑。 
“你说他早有心仪之人,我倒是觉得,他这心仪之人便是萧兄。” 
梅长苏语出惊人,萧景琰只觉得自己心中像是突然燃起一簇火苗,微弱却顽强的炙烤着他。 
“他这人生性不喜束缚,我可从没见过他如此心甘情愿的时时刻刻跟在一个人身边,衣食住行样样周到,病痛受伤皆感同身受。” 
拍了拍萧景琰的肩膀,又道。 
“萧兄可莫要身在其中,不知其外,当局者迷啊!” 
说完这句,梅长苏才唤了飞流回来,缓缓往山下走去。 
这几句话一月来时时都在萧景琰脑中徘徊,让他有意无意的观察蔺晨的举动,有时觉得似乎确如他所说,可有时他又忽的克制守礼起来,让他无法确定他的心思。 
“景琰?景琰!” 
蔺晨的伸了扇子到出神的萧景琰面前晃了两下,终于拉回了萧景琰的思绪。 
“嗯?” 
“再过两月待天气转凉了,咱们往南面去可好?据说交州海南郡四季如春,即便金陵飘雪那儿也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咱们去那儿过冬,不必受严寒之苦。” 
萧景琰刚要应他,却听见身后传来一把萦萦濡软嗓音,又惊又喜的喊了一声。 
“蔺公子?” 
转身便见一个眉清目秀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快步向他们走来。 
“真是好久不见啊,蔺公子!” 
待那少年走近,萧景琰才看清他的样貌。明明身为男子眉间却飞着媚意,细腰窄臀步伐间微微扭动着竟是生的比女子还要妖娆。 
“怎的忙成这样,也不知来倚凤楼坐坐?宫羽姐姐与般若姐姐可是日日都念着你呢!” 
几步上前便揽住了蔺晨的手臂,眼波流转,含笑盈盈。 
浓重的脂粉气飘进鼻间,混着一股坤泽特有的诱惑气味,萧景琰眉头瞬间皱起如重峦叠嶂。 
袖袍被他扯着蔺晨挣脱不开,再瞧着萧景琰的脸色,顿觉大事不妙。 
“落染啊,你别……” 
名唤落染的少年横了一眼站在蔺晨身边的萧景琰,掩嘴轻笑。 
“原来是和这位公子……所以便忘了咱们么?” 
语气里带了三分哀怨,也不待蔺晨回答,落染自顾的继续说。 
“不打紧,不打紧。既然见到了,今晚便来咱们这儿听曲儿如何?宫羽姐姐新作了谱,般若姐姐的玉酥糕想必您也很久没尝了。落染也制了新茶,取清晨露水泡茶,定合公子口味。” 
转眼见萧景琰负手立在一侧,又带了一分酸意和两份示威般添了句“这位公子也可一同来倚凤楼坐坐嘛!” 
*** 
蔺晨站在倚凤楼的门口,明明他并没有做亏心的事,却是头一次逛青楼逛得如此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便连手中惯来使的顺畅的扇子也不知如何抓。 
原以为萧景琰会骂两句不知检点之类,对他嗤之以鼻,更甚者同他置上一旬的气。 
未曾想到他竟然一言不发的目送了落染离去,然后仍旧和颜悦色的同他在城中闲逛到傍晚。而后又回了自家宅院催着他换套衣裳,自己也换了件藏青交领便要出门。 
蔺晨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抓着他的手臂问得忐忑。 
“不是与落染还有众位姑娘约在了倚凤楼?再不去怕是要误了时辰。” 
初听他们对话时萧景琰的确是生气的,蔓延在心底怒火中烧的情绪便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后来他又改了主意。 
他曾告诫过自己莫要与一个乾元纠缠不清。 
他在皇宫见过太多被乾元弃如敝履的坤泽,母亲便是其中的一个,还有父皇后宫无数只在见过自己的乾元一次的坤泽,他们被带进宫中,被识印,然后便在无尽的空熬里耗尽一生。 
被一个根本不在乎他的乾元束缚,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他萧景琰怎么可以变成那样? 
于是他在战场上,用一封封大捷的奏章告诉父皇,不必麻烦为他找一个乾元,他同样可以为大梁保卫江山,同时震慑那些想要联姻的他国皇子不要打他的主意! 
他一直以为对乾元存了排斥情绪的自己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乾元产生情愫的。 
所以他选择无视那些心尖麻痒的感觉,忽略那些无法自拔的对视,不在意那些微酸苦涩的心情,告诉自己不是,没有,不可能…… 
梅长苏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那些他不以为意的东西,其实已经被旁人窥视得一清二楚! 
他又何必再自欺欺人? 
至于此刻,他想知道在遇到他之前的蔺晨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两个月来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伪装,梅长苏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假。 
问,他肯定分辨不清他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 
所以他跟了他来这里。 
只是瞧着身边心慌意乱的蔺晨,萧景琰的心不禁又往下沉了几分。 
嘴角却牵起笑容。 
“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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