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靖】七公主逃婚记(三十 完)
终于打上end~
为了不让结局时间拖的太长,就逼着自己赶紧码出来,结果还是没赶上白色情人节。
这篇应该是到目前为止写的最认真的一篇(毕竟我这个从来不写大纲的人居然写了大纲……结果还是偏了点),虽然还是有瑕疵和思虑不周的地方,但我真的尽力编圆了这个故事。
大概会有两到三篇番外,可能要过几天再码。
see you later~~~~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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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 不与景琰,何处景美?萧景琰声色俱厉的模样叫燕王大笑起来。
“朕倒是未曾想过堂堂琅琊阁主和靖王殿下竟是如此的鹣鲽情深,朕不过是请殿下来喝杯酒水,阁主竟拖着孱弱病体赶到了陌城。怎么,还怕朕扣了殿下在此不成?”
蔺晨费力的稍稍抬了头,面色苍白,双唇干裂,似乎便连每一下的喘息都要耗尽全身力气似的。
“你想如何!”
燕王觑见萧景琰攥紧了手中的酒杯,手上脉络因为过分的用力而显得愈发分明,燕王眼中也愈发得意起来。
萧景琰却暗自松了一口气,用担忧的目光看向蔺晨,见到他掩在凌乱额发见的眼中闪着仿若恶作剧成功后的狡黠差点控制不住面上满是的愤怒表情。
“大梁的边防图,”
燕王轻轻拿起桌面上的瓷瓶,语气尽是淡然的漫不经心。
“换你情人的性命。”
萧景琰默然。
“靖王殿下……”
燕王微微皱了皱眉,一手撑着桌面缓缓站起来走到蔺晨面前。
“这是一笔很合算的交易,毕竟对于一个坤泽来说,没有什么比他的乾元更重要了,不是吗?”
萧景琰几乎捏碎了手中酒杯,良久终于又陡然松开,失了掌控的酒杯落到桌面上向一边倾倒,香醇佳酿洒了一地。
“来人,取纸笔来!”
大殿中响起燕王郎然的笑声,一扬手,差人送了文房四宝进来。
萧景琰瞥了一眼蔺晨,执笔的手抖得厉害,笔尖沾了墨倏然落下在纸面上蕴开一团墨黑痕迹。
一旁的侍卫自觉的撤了那张染污的纸,换了新的铺平在桌面上。
一室寂静,只听得院中几声雀鸟吱咕。
“殿下就莫再犹豫了,蔺阁主中毒至今已愈半月,怕是挨不起你这般拖延。”
萧景琰皱眉,笔尖落在纸面的同时忽听蔺晨剧烈的咳嗽起来,剧烈的几乎要把肺腑咳出来。萧景琰放了笔便要冲过去,却被拓跋昊拦住。
“拓跋将军。”
燕王一手虚扶椅背,皱眉喊了一声,拓跋昊点点头,回身对萧景琰恭敬道。
“殿下稍安勿躁,在殿下画完布防图之前,在下定会保住阁主性命。”
萧景琰微微眯眼看着拓跋昊一步步向蔺晨走过去,似是在担心他对蔺晨不利。
“拓跋将军……”
蔺晨稍稍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拓跋昊,唇角戏谑的笑让拓跋昊悚然一惊,待再要反应却是已来不及,蔺晨轻松震开了身后两个卫兵,抬手擎住了毫无防备的拓跋昊。
几乎是蔺晨发难的同时,萧景琰一个箭步上前以笔代剑抵在燕王颈边大喝。
“休要轻举妄动!”
燕王待要挣扎却发觉自己竟使不上半分力气。分明,所有入口之物皆经过精细检查,怎会——!
不过他此刻却无心再细究此事,只扬声高喊。
“弓弩手!”
***
“陛下,边关急报!”
萧选懒懒的抬了眼皮,继续翻着手里的奏折,高湛会意,让殿外的人进来。
“边关急报!燕王驾崩,靖王殿下身死尸骨无存,蔺阁主下落不明!”
“什么?”
……
“殿下,有您的书信。”
萧景宣仰头喝下杯中的最后一滴液体,带了七分醉意的从婢女手中抽过信封搁在一旁,顺手在她脸颊上轻抚一下喟叹一声。
“殿下,您最好立刻看看这封信。”
“你不是皇陵中的婢女,你是什么人!”
……
“蔺晨,信,给你。”
静妃不知眼前这个一身藏青短褐的少年是如何出现在深宫中自己的寝宫里的,但听到蔺晨二字还是了然的点点头接过了信封。
“景、琰,放、心。”
少年歪着头似是在拼命回忆某人的交代,说话不甚流利,静妃却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微微颔首,端了一旁方做好的核桃酥塞进从方才开始便不住往盘子里瞧的少年手里。
“叫景琰也放心,莫挂念我。”
……
“皇七子萧景琰亲灭北燕君主忽尔赤,战死陌城,陛下悲恸,举国大丧。追封七珠亲王,赏封地瑜城。”
一时间金陵城中几人欢喜几人忧,终归还是悲伤的多,候府、长公主府、云南王府皆是一片肃穆。
萧景琰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同蔺晨往琅琊山去。
十一月的光景天气已有些凉,蔺晨买了辆马车置办了软褥靠枕像是安置什么一碰就碎的精巧物件儿似的把萧景琰安置了进去。萧景琰倒也未拒绝,在边关这一月接连不断的棘手之事叫萧景琰始终绷着神经,如今骤然放松下来竟觉惫懒至极,不愿再多费精神。
除了梁帝颁布的诏令和一些琐事外,此次传来的消息后面还附了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秦般若娟秀的蝇头小楷,字字句句皆是要如何将萧景宣那个纨绔大卸八块,只叫萧景琰看得忍俊不禁,抬首望向眼前那个正注水泡茶的人。
“你究竟要给三哥递什么消息?竟要劳动秦姑娘亲自去送?”
蔺晨倾尽了壶中头泡茶水,又向壶中注了滚沸热水,马车内顿时溢了一室淡香。
“不过是叫你那兄长安分一些,莫真以为咱们不回金陵这大梁江山便可任他肆意妄为。”
茶水倾入白玉杯中,递到萧景琰手边。
“谁知这人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借酒轻薄般若,般若如何能放过他?折了他一条手臂已是便宜他了。”
萧景琰放下手中的纸条,轻笑着接过茶水。
“倒像是我那三哥能做出的事情,其实若不是热衷政斗,他确是不错的君王人选。”
蔺晨端了一碟榛子酥坐到萧景琰身边,又听萧景琰沉了沉声音。
“母妃那儿……”
“放心,信已让飞流送过去了,还有萧景睿言豫津还有霓凰蒙挚和小王爷,我都已差人送了信儿去,等再过两月咱们回了琅琊山也该过年了,到时候把他们都请来,琅琊山冷清了这么些年总该热闹热闹。”
***
母亲:
见字如晤。
儿臣不孝,数番出逃违逆圣命,现又冒欺君之罪瞒上假死,自此恐不能再随侍母亲身旁,望母亲在宫中自安自重,切莫忧心。
当日我与蔺晨孤身入燕王于陌城别苑,燕王喜妙清酒,中有一味千苓与苏合香性味相冲,同服之有软骨之效。我先引弓弩手现身由琅琊阁人清缴,后又与燕王周旋至药效发作,陡然发难,杀燕王,伤拓跋,我亦借此假死以远离朝堂。
儿臣自知愧对大梁百姓,故与蔺晨谋定此计为大梁永除后患。待风平浪静,儿臣定请母亲上琅琊以尽孝道,望母亲静候。
子 景琰 敬上
静妃娘娘,在下蔺晨,因我的缘故致景琰再难回金陵深感歉意,但请您安心,我定会倾身照料,令他忘却金陵中种种烦扰。景琰已孕二月有余,我已带他回琅琊阁修养。
随信附赠丹丸两枚,一枚可伪病重,一枚可伪內寝,待时机成熟即可先后服下,琅琊阁自有办法安排您与景琰相聚。
***
皇七子萧景琰拼死刺杀忽尔赤,北燕忽失了君王朝纲大乱新君儒弱甘愿对大梁俯首称臣。次年十月,太子守陵期满回朝,一改热衷政争作风,颁布新法整肃朝纲,为人称道。
又一年三月,扬州城内风光如画日煦风暖,坊间湖上飘飘荡荡一尾竹蓬船驶来。谁知原本平稳的船儿忽的摇荡起来,带起一层层波纹在水中漾开。
“蔺晨!你——给我放开!”
“好不容易把两个小东西扔在琅琊阁出来,景琰还不让我亲近亲近?”
未知过了许久,船身渐渐平稳下来。竹帘间探出一把折扇,轻轻一掀,一白裳公子自蓬中迈步而出,未多时又迈出一个面色微红的红衣公子,相对立于船头。
“景琰可还记得当年咱们来扬州时的情形?”
红衣公子笑得眉眼弯弯,戏谑调侃。
“蔺公子可还想去倚凤楼坐坐?”
白衣公子稍一挑眉,手中折扇一展。
“自是要去的,不入倚凤,何往扬州?”
“当真讨打!”
扬起的手被一把攥住将人带进怀里,轻巧一吻在怀中之人方褪了红晕的面颊上。
“不与景琰,何处景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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