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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七公主逃婚记 番外四 琅琊日暖

琅琊日常

还有一篇番外,透露个标题撩一下——我~与~将~军~解~战~袍~

这两天陆续收到本子好开心,还有清和太太的狮子没到,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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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琅琊日暖

二月初春,琅琊山上大片的翠绿抽了新芽,郁郁葱葱争相贪享着空气中方透出的一丝暖意,偶又能听得几声雀鸟啼鸣,平添了几分生机勃勃。

清晨的琅琊阁一片寂静,萧景琰却被颈后一阵灼烫呼吸扰了清梦,闭着眼想躲开些身后热源,腰间却被一双手臂箍紧动不得分毫。

朦迷间想起他昨日方从金陵接了母妃回来,夜里这人便腆着脸缠他,一忽儿抱怨他整日只关心禹儿溪儿,一忽儿又委屈好多时日未同他亲近。

禹儿溪儿一个方学会走路,一个又正是顽皮的年纪,自少不得人看着,琅琊阁虽有仆从下人,但终归不如自己照看放心,况且萧景琰自小便是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长大,自不愿让自家孩子又陷入那种境地,便日日陪在左右。

许是被他念得烦了,又许是当真觉得这几月委屈了他,想着如今母在琅琊山,两个孩子也有人照料,他先是应了他今年三月一道往扬州去,又呐呐的同意了他某个难以启齿的要求,这人方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睡了。

此时被他如此抱着揽着,只当这人已经按耐不住性子,索性盯着窗外一朵半开了的粉嫩桃花等他动作,谁知半晌也未觉他动分毫,呼吸倒是愈发炙热起来,气息不稳,隔着薄薄里衣相贴的腹背也觉热的不寻常,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子去瞧他。

这一看便皱了眉,这人哪里是起了旖念,面色潮红,呼吸不畅,分明是染了风寒!

难怪昨日便觉得他有些气力不济。

“蔺晨,蔺晨?”

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只觉烫得吓人,这人不是自诩医术高明华佗在世?怎的就不知照看好自己!

“景琰……”

嗓子也哑得几乎听不清说话,萧景琰匆忙爬起来给他掖好被角。

“我去请母亲过来。”

蔺晨咳了两声,喊住他。

“还是别惊动你母亲了,我让许逸去配两副药,喝了便好。”

萧景琰皱眉,却是难得的拗不过他,只得差人叫了许逸过来,按着蔺晨的方子配了药去熬,又打了尚有些冰的山泉水拧了帕子敷在他额头上降温。

药要熬些时候,蔺晨烧得有些昏沉,迷迷糊糊又睡过去,换了几趟帕子后太阳便什了起来,萧景琰转眼瞧见洒进屋中的日光,又给他换了一次帕子退出了房间。

到客间时静妃已起了,萧景琰问了安又闲谈两句便又开始忧心蔺晨的状况,神色间有些焦躁。

静妃本想去看看,被萧景琰劝下。

“母亲舟车劳顿,还是多歇息,染了风寒除了汤药也没什么法子能快些好。”

萧景琰方转回卧房门口便瞧见禹儿和溪儿趴在窗边哭成了泪人儿,快步过去一手一个抱进怀里柔声安慰。两个包子见了他反倒哭得更厉害,蔺溪说话尚说不流利,只抱着他口齿不清的喊爹爹,蔺禹环着萧景琰的脖子抽抽噎噎半晌才把话说清楚。

“父亲……是不是要死了?像白雪……一样……”

“白雪是谁?”

萧景琰皱了皱眉,抱着两个小家伙进屋。

“鸽子,昨日……不动了,父亲说它死啦……”

方一进屋蔺晨便醒了,一眼便瞧见萧景琰怀里哭花了脸两个小家伙,赶紧半撑着手臂坐起来。

“怎么了?”

声音还是有些哑。

只是突然听见他的声音,两个包子蓦地从萧景琰怀里竖起来,忽闪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望向蔺晨。蔺溪当先伸了短短的手来挣扎着往蔺晨的方向去,蔺禹也扭过了身子看他。

“溪儿禹儿乖,你们父亲病了,可不能抱你。”

安抚了两个包子,萧景琰又转向蔺晨。

“他们方才大概在窗口喊你没应,昨日又不知你同他们说了什么,还以为你和那鸽子一样……”

顿了顿又道。

“我还未问你,从来也未见你病成如此模样,怎得忽然便染了风寒?”

话一出口,萧景琰眼角便瞥见蔺禹略带惊惶的回头看他。蔺晨微微牵起嘴角,而后抬手摸了摸仍旧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溪儿毛茸茸的脑袋又笑着冲禹儿眨了眨眼,道。

“我又不是肉身成了圣,哪能不生病?这几日天气转了凉,许是昨日未注意受了凉,不碍事的。”

萧景琰暗自瞥了瞥嘴,便听见门被推开,下人端了汤药进来。

放下两个包子,萧景琰叮嘱他们不可靠得太近,扶着蔺晨坐起来又在他背后加了两个软垫,这才伸手接了药碗过来递到他面前。

蔺晨看着面前黑黢黢的汤药方张了嘴便被萧景琰一眼瞪了回去,悻悻的看了眼乖巧的站在一旁的两个包子,终还是垂了眼掩去笑意接过了药碗。

萧景琰拿过喝空了的药碗,递了一块银丝卷过去,转身却发现下人方竟已退了出去。只得又叮嘱了蔺溪和蔺禹不要靠近蔺晨,这才端着药碗和食盘出去。

红色的木质漆门刚合上,恢复了些精神的蔺晨便笑着招缩在角落眨巴着眼看着他的两个包子过来。

“父亲……”

溪儿迈步便想往蔺晨怀里扑,却被哥哥拎住了衣领不准他靠近,一时毫无办法扭着身子挣扎。

“爹爹说,不可以过去。”

“没事,待会儿去找许叔叔讨两粒‘糖丸’吃就行。”

自去年初春和深秋萧景琰和禹儿先后染上风寒之后,蔺晨特意为自家儿子和不爱吃药的萧景琰制了一种裹着糖衣的药丸,专用来制他们不爱喝药的毛病。

果然见蔺禹眸子一亮,浅浅的翘起嘴角牵着弟弟走到蔺晨跟前。忍耐已久的蔺溪一下便埋进蔺晨怀里轻哼着撒娇,反到是大一些的蔺禹稍歪了脑袋一脸严肃的开口。

“父亲是因为昨日同我和弟弟戏水才生病的,对么?”

暗自感叹了一声这孩子如此聪敏也不知随了谁,蔺晨伸手揽着他低声道。

“这个当做咱们三个的秘密好不好?不让你爹爹知道。”

蔺禹本就怕被萧景琰知道了要罚他,蔺晨如此说哪有不同意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小的手抓着蔺晨的一根手指。

“下次再不贪玩啦,爹爹最怕咱们生病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两个小家伙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赶紧回到原位站好。

萧景琰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一大两小看着彼此大眼瞪小眼的模样。轻咳了一声掩去自己的忍俊不禁,萧景琰蹲下来看着两个包子。

“行了,别闹你们父亲了,长苏叔叔和飞流哥哥过来了,在前厅,你们去找他玩吧!”

两个小家伙顿时扬了满脸的笑,按耐不住兴奋的匆匆行了礼撒腿就往前厅跑,留下萧景琰一句“慢点儿跑,别摔着!”被抛在身后。

合上门,萧景琰挑着眉走到蔺晨榻边居高临下的看他。蔺晨讪讪一笑,转身便卖了自家儿子,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始末。

原是昨日白雪被下人发现老死在了鸽舍,恰巧被两个小家伙撞见,立时眼泪汪汪的去找蔺晨。弄清了原委的蔺晨便带着他们去了后山鸽冢葬了那只鸽子,顺道颇为自得的跟两个似懂非懂的包子讲了讲何为生老病死。弄得一路回来两个包子都闷闷不乐的,蔺晨无法,只得带他们去山涧瀑布。

平日萧景琰是不准去那儿玩的,生怕他们染了风寒,此番萧景琰去了金陵接静妃上山,蔺晨便做了一回主,让两个孩子玩个尽兴。

原本倒也无事,只是回来时三人衣衫尽湿,蔺晨光顾着给两个儿子换掉湿衣服,待要自己去沐浴更衣时却听下人来报萧景琰已回来了,不敢叫萧景琰知道这事的蔺晨只得匆匆换了外袍去安置静妃。

湿衣贴在身上再被初春林间尚有些寒意的晚风一吹,便是再好的身子也撑不过,一晚上又和萧景琰寸步不离寻不着机会喝汤药,便病到了如此地步。

事情说完,蔺晨瞧了瞧萧景琰不甚好看的脸色又急急补了句。

“你便别罚他们两个了,我跟他们说这事不告诉你的。”

原本酝了些怒意的萧景琰顿时有些好笑,盯着蔺晨神色惴惴的模样终于绷不住笑出来,无奈的摆摆手。

“行了,下不为例!”

蔺晨抿了唇笑,唇线拉成一字伸手便把萧景琰拽着坐在榻上揽进怀里,顺势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

“便知道景琰最是心疼我。”

没皮没脸的!

萧景琰暗啐一句,象征性的挣了两下。

“放开,我可不想也染了风寒。”

却见蔺晨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枚糖丸含进自己口中。

“无妨,把药吃了便成。”

说罢不等萧景琰反抗便贴着他的唇把丹丸送了进去。

唇齿交缠,舌尖相抵。

也不知那糖丸最后究竟进了谁的肚子。

……

“阿嚏——!”

“蔺晨,你这个庸医!”

是耶非耶?粉桃知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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