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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七公主逃婚记(二十六)

接下来是甜腻的养伤日常!(?)

如果我说接下来会很狗血你们会怎么样,比如以命换解药什么的(并不!)

反正很狗血就对了,敬请期待!(谁要期待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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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六 景琰……

蔺晨到阴山口的日子其实比萧景琰还要早上两日,自霍州至阴山口的路实在太多,蔺晨没了琅琊阁的消息,在途中追上萧景琰的几率几乎等于没有,故而他只得比萧景琰早一步到阴山口等他。

只是那日见着萧景琰带着一众副将驾马入营,阵前阅兵,忽的便想起了数年前同是在这北漠之地,初见这威严将军之时的情形,便是这般平静无波庄严肃穆的目光,却是惊艳了一向云淡风轻的琅琊阁主。当年他眼底尚有几分寂寥,如今却尽数化作了点点星光,愈发耀眼。一想到这点光彩是因他而生的,便觉口中含了蜜,心里塞了糖。

萧景琰办事一向尽责循规,阅兵之后便是巡营、布防、呈报。蔺晨如何也寻不到机会上场,只得随着他在偌大的军营里四处游荡。

待萧景琰回帐,天已如墨色般幽黑,蔺晨掩在夜色中看着萧景琰帐中亮起,不多时又熄灭的烛火,竟又觉得如今这般情形倒是如同当年一般,心中觉得有趣,偷摸着便潜进了靖王殿下的营帐。

本以为萧景琰不会睡得如此快,没想到仅仅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蔺晨便发觉他忽呼吸竟已渐趋悠长起来。放轻脚步到床边,借着月色瞧着萧景琰眼底的淡淡的青黑,终是不忍叫醒他,悄然退了出去。

阴山口临近只有一个凉洲城,深夜的玉邪酒肆柜台只余了一个头磕柜台的小二。蔺晨迈步进门,啧一声,手中扇柄敲在台面。

“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未多时,蔺晨便被恭敬的引进了内院。

“阁主您终于到了,秦姑娘吩咐这个消息定要尽快告诉您。”

蔺晨心中一凛,般若无论遇上何事均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态度,如今……手中字条上只四字,却叫蔺晨几乎要倒吸一口凉气。

谢玉出逃!

蔺晨未想过谢玉这人竟尚留有后手,能从大理寺逃出,想来早便打点好了狱守,当真是老奸巨猾。

“可还有其他消息?”

“秦姑娘已动用了琅琊阁所有手段探查,暂只查到谢玉身边还有天泉山庄的卓庄主护卫,似是以其妻子儿女为要挟。咱们一时无人可与之匹敌,只得让人暗中跟着。”

蔺晨皱眉,谢府被抄、巡防营易主,谢玉已是穷途末路,便算费尽心思逃出来又能翻出什么浪来?莫非……

“秦姑娘还说,虽尚未查明谢玉目的,但想来应是冲着……”

萧景琰!

***

萧景琰并不知自他到了边关,蔺晨便日日守在他营中。

琅琊阁失了谢玉消息。只知他与卓鼎风出了金陵便往潭州方向去,只是这一入潭州竟就此失了踪迹,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

蔺晨大约是知晓的,西域的易容术他也见识过一次,当真精妙绝伦,只是这生剥人皮的法子也是残暴绝伦。

谢玉与卓鼎风,便是两个人的性命。

蔺晨不知谢玉身边除了一个卓鼎风是否还有高手,毕竟已出了一个西域人,若是北燕与谢玉的“合作”并不止上次的突袭,那么拓跋昊说不准也已潜入了大梁。

卓鼎风一人,蔺晨尚可应付,若是加上了拓跋昊他可就没有把握了。他所能倚仗的便只有琅琊阁主尚在金陵这个“事实”,出其不意。

他便如数年前那般日日瞧着萧景琰出操、练兵、布防、巡营,白日隐匿身形,晚上偷入将军营帐做个梁上君子,竟也生出几分意趣来。

戚猛回城那日,蔺晨也收到了城中酒肆的消息,隐匿了一路行迹的谢玉竟在凉州城露了踪迹。算算时日,那易容之术大抵也只得半月时间,同样赶回了凉州。

便是在城郊戚猛砍下最后一个流匪的脑袋之时将将赶至凉州的蔺晨在路边树丛觑见了谢玉身影,他皱着眉,似是遗憾萧景琰未亲自带兵剿匪。

原本若是此事被萧景琰知道了,定是要亲自带兵的,未想这消息被列战英和戚猛半途截了下来未让他知晓,竟只来了戚猛一人。

四处观望的谢玉忽的发现了隐在树后的蔺晨,顿时神色一变,向后退了两步便往林中跑。蔺晨如何能放了他,当即闪身追了上去。

追进林中数十米,蔺晨便觉不对,偌大的树林竟寂静的连声鸟鸣都听不见,立时身形一顿,下一瞬身后便传来一声利啸。

蔺晨未动,直到身后剑意几可裂帛,左侧也蓦然感受到凌厉的掌风,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向右侧滑去,脚下划碎一地枯叶。

谢玉站在身前,面有得色。

“本想以萧景琰作为投诚北燕的心意,未想竟能引来蔺阁主,倒是比萧景琰更能体现我的诚意。”

蔺晨耳中听着,手上却半分也松懈不得,他所预想的最糟糕的情况,卓鼎风与拓跋昊联手,应付起来当真棘手。蔺晨还是大意了,原以为谢玉是想在剿匪时取萧景琰性命,未想竟还布了这层埋伏。若是这陷阱用在萧景琰身上,在这两大高手的攻势下,他又能支撑几时?

“谢侯爷,卓庄主的妻儿可是被您安置在了云州清苑?”

谢玉未曾想到一人应对琅琊榜两大高手的蔺晨竟还有余裕和他说话,再加之此话竟分毫不差道明了卓鼎风妻儿的去向,顿时目光一凛。被卓鼎风看在眼中手下招式竟是一滞,让蔺晨松了一口气。

“卓庄主,您的妻儿现正在我琅琊阁修养,只要庄主莫再管这事,便算是琅琊阁送了您一份大礼。”

蔺晨心中警惕,面上却一派悠然自得,全力应付着拓跋昊的进攻。

“我如何信你?”

卓鼎风手上攻势渐弱,却仍将信将疑。

“卓夫人的佩剑不久前方换了剑穗,用的上好的龙髓玉,乃是谢玉入宫那日庄主您亲手送给夫人的,想来谢侯爷事务繁忙,怕是不知道这等小事吧?”

卓鼎风深深看了一眼眉头紧蹙的谢玉,又瞧了一眼云淡风轻的蔺晨,蓦地收了手退至林边,扬声道。

“多谢蔺阁主,天泉山庄欠琅琊阁一份恩情。”

谢玉暗自恼恨,蔺晨却是扬了嘴角,手上攻势越发凌厉起来,直逼的拓跋昊转攻为守,节节败退。谢玉见状悄无声息的退了两步,蔺晨心中嗤笑一声,一脚踢中拓跋昊手腕,手中折扇蓦地展开飞出,每一根扇骨上均泛了寒光。

谢玉下一步尚未迈出便觉脖颈一凉,下一瞬又是一热,仰天栽倒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

拓跋昊见谢玉身死自是再无心恋战,匆匆换了几招,眯了双眼。

“在下不过奉命行事,还请蔺阁主放我一条生路。”

蔺晨方欲开口休战,突觉一阵寒意自背后袭来,一掌格开拓跋昊的掌峰勉力向右偏了寸许,便觉后背一痛,幽寒阴气霎时自那一掌疯狂涌入体内。

厉阴掌!西域人!

内力鼓荡震得身后那人一声闷哼,只是这一瞬的功夫拓跋昊早已远遁。蔺晨未管身后那个被他震得面色灰败的西域,强行压下喉间腥甜味道,向萧景琰营帐方向飞身而去。

***

蔺晨的毒清得极慢,当日他中毒后为防拓跋昊潜进军营,未及时封住血脉,还妄动真气一路赶至阴山口,而后又和列战英二人动手,更是被一掌打在胸前,毒行全身,几乎侵入心脉。

北漠又地处荒芜,蔺晨开出的方子有好几味药未寻到,琅琊阁虽已快马加鞭送药材过来却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得暂时以性味相似药草的代替,再加上他手上乏力不得施针,军中大夫又无他那般手法和速度,竟就只能如此拖着。

萧景琰日日除了处理军务还要忧心他的状况,每日几乎睡不上一个时辰。

“你感觉如何?”

端了汤药坐在榻边,萧景琰扶了他坐起来。

“有靖王殿下日日悉心照料,我如何能不好?”

仍是那般轻佻的语气,若不是这过分虚弱的声音,萧景琰怕是断不会如此耐着性子喂他喝药。

“景琰……”

一勺淡黑的汤汁送到嘴边,蔺晨却抬着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萧景琰无法,一口将汤药含进口中,闭眼凑了过去。当真就只是喝药而已,却非要如此折腾一遭,苍白的面色终究让萧景琰心软又心疼,任他折腾。

“景琰……”

一碗汤药喝完蔺晨又唤了一声,萧景琰叹气,解了战甲合衣躺到榻上。蔺晨心满意足的把人抱了满怀,埋首在他颈间。

未知过了多久,萧景琰觉出身后人呼吸渐趋悠长,小心翼翼的便想挪开他的手,未想睡梦中的蔺晨反而收了双臂,把人圈得更紧。

“般若说,明日药材便到了,晏大夫过几日也会来。”

呓语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景琰一愣,继而又放松了身体,却还是拍了拍他,示意他松手。

“我交代了列战英,近日他会帮你处理军务。”

萧景琰眨了眨眼,轻轻应了一声,终于安心阖眼。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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