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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七公主逃婚记(二十五)

lo昨天是抽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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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五 可想我了?
萧景琰日日清晨傍晚皆要巡营,一则视察军情,二则鼓舞士气,虽暂无战事,也不可废了法度。只是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仍旧平静的黄沙土地,心中隐隐担忧。
阴山口自上回北燕败北退回荒漠后一月来始终风平浪静,叫人心慌。照说北燕地处偏僻、土地贫瘠,此时已入了秋,即使受了重创也该凭着再次损兵折将来边境袭扰一番掠些过冬的粮食回去。
“殿下,咱们如今兵强马壮何惧那残兵败将的北燕。”
列战英到底跟了他这些年,如何能不知萧景琰此刻远望北燕忧心之事。
萧景琰却不置可否,虽却如战英所言北燕已是残兵败将,但他总是隐隐觉得不安,总也觉得如今北燕的平静怪异的紧。只是他总不能凭感觉打仗,只得日日叮嘱岗哨注意提防。
“殿下,城墙上风大,咱们还是下去吧!”
萧景琰横了他一眼,又悠悠的转身往关内望。落日余晖洒在空旷无人的官道,既没有马蹄扬起尘土,也没有骏马声声嘶鸣。望了片刻萧景琰转回方向,步步往城墙下走。
列战英也往远处望,忽的看见远处一人一马的身影正往这儿飞驰而来,顿时眼前一亮,急急喊了声殿下,叫住萧景琰。
萧景琰便觉心中一跳,按捺下心中又是气恼又渴盼的情绪下了城墙。
“殿下,战英!”
待二人从台阶上下来,那人也到了城下,惊雷般粗犷的嗓门看也不用便知道是戚猛这小子。
“你不好好待在营里,跑城里去做什么?”
列战英皱着眉,喝了一声。戚猛平白被责备一通,心里不舒服,嗓门儿不由又大了几分。
“早上城里县官来报近几日城郊流匪横行,守城军又都被调来军营,让咱们出一队人去清缴。我想着几个小蟊贼就不必让殿下费心了,也没调兵自个儿去收拾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你也同意了的,怎么现在又来怪我!”
突地被戚猛堵了话,列战英一时竟被堵得哑口无言。倒是萧景琰点了点头,让跪在地上的戚猛起来。
“事情办得如何?”
戚猛嘿嘿一笑,利索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办事殿下还不放心?都解决了!”
只是他这得意的样子却让萧景琰觉得不靠谱,方想开口却听城墙上响起一道声音。
“便就是你办事景琰才要不放心呢!”
轻佻又熟悉的嗓音叫萧景琰一惊,蓦地抬头果然看见那人脚尖在城墙上一点飞身落到了他们三人中间。
“殿下小心!”
列战英几乎是立即便拔剑挡在萧景琰面前,戚猛也举了刀对来人怒目相视。
“诶诶诶,怎么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景琰你也不管管你的手下,伤着为夫怎么办?”
话一出口便见萧景琰瞪圆了眼又惊又怒的瞪他,双唇抿成一条线,冷冷的下令。
“战英戚猛,不必留手!”
说罢不再管缠在一起的三人,负手回营。
***
萧景琰虽确是不喜那人在将下士面前口无遮拦,但更多的还是恼他竟隔了这大半月的时间才到边关。便算是他故意封了他琅琊阁的消息来源,也不该到此时才出现。更何况他还有数笔旧账要和他清算,自不能轻易饶过他。
他知这人功夫好,列战英和戚猛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便放心让他们二人不要留手。谁知刚回了营帐没多久,便听到帐外列战英和戚猛吵吵嚷嚷的声音隔着一层布帐传进来。
“我都说瞧他面色有异叫你下手轻些,你偏不听!”
“是殿下让我不要留手的!看殿下的态度这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人,你又何必把他抗回来!”
萧景琰手里的茶杯猛得摔在桌面上,茶水洒了一地,溅湿了下摆,几步冲到门口就见戚猛先掀了帘进来,后面紧跟着背着蔺晨的列战英。
那人原本张扬笑意的脸上尽是灰败之色,唇上泛了紫,眉峰紧蹙似是难受至极,就那么任由列战英背着,了无生气。
“殿下,这人也忒不经打,才——”
“怎么回事!”
萧景琰边帮着把人扶上了榻,边厉声打断了得意洋洋的戚猛。戚猛蓦然一惊,吞吞吐吐说不清楚,列战英瞪了他一眼,这才回了萧景琰的话。
“回殿下,方才我们与这位……先生切磋,原以为他功夫不错,谁知三五招过后属下便发觉他招式迟滞拖沓似是有异,本想让戚猛手下轻些,谁知他根本不听我劝,觑见破绽一掌带了十成的力道便打在了先生胸前,结果……结果便成这样了。”
如此嗓音里满是怒意眼神中又满是担忧的萧景琰让列战英有些惶然,眼前这白衣公子的身份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戚猛,还不赶快去找军医来!”
喝走了同样惶惶然的戚猛,列战英转眼便瞧见自家将军坐在榻边双眼死死盯着榻上那人,握着他的手竟有些隐隐的颤抖。
萧景琰握上他手掌的瞬间便摸到了一块温热的玉石,那块淡色暖玉因被人时常握在手中把玩已比当初小了一圈。萧景琰眼圈一红,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当年病死的祁王兄,也是这般躺着,唇上泛紫,面色发白,英华殿中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却皆是摇头哀叹,药石无灵。萧景琰那时年幼,虽听不懂太医们的药学医理,但总能听明白这是中毒的病症。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他气息一日比一日弱,最终在皇嫂止不住的泪水中阖上了眼。
萧景禹是待他最好的皇兄,萧景琰却是自那以后极少再忆起这事,逃避或者害怕,他都承认,却再也不去回忆念想。他所喜爱的,渴求的,不论是父亲还是兄长最终都离他而去,那便不喜欢、不渴求。
对于眼前这人他为何初时始终不愿信他所求之人便是他自己,大抵也是因着这份恐惧。所以在馨兰殿那晚萧景琰是恐惧的,他再一次喜欢了,渴求了,这人是否会如同曾经那些人一般离他而去?
“大夫来了!”
戚猛再次掀了帘子进来的时候列战英已点了灯,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北漠的夜晚黑黢黢的暗得吓人。
萧景琰强迫自己松开他的手,让军医上前把脉。却仍旧双眼通红的看着榻上那人,拼命克制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大夫方才轻抚着胡须微微摇头,叫萧景琰又是一阵颤栗。
“殿下,此人中的乃是厉阴掌,病症脉象与当年祁王殿下别无二致,想来已有半个时辰,毒脉入体。小人当年无法可解,如今也是……”
萧景琰脑中轰然炸响,一切思绪支离破碎,祁王兄、厉阴掌……
“殿下?殿下!”
恍惚见听见列战英的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景琰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位先生可就是那琅琊阁主?”
混沌一片的脑中终于闪过一丝清明,萧景琰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拳,指甲掐进肉中终于哑着嗓子开口。
“李太医,我不求你能治好他,只求你把他救醒,他……他醒了,或许——定能解了这毒!”
“救醒自是没什么难的,只是人醒之后血脉流动便会越发加快,殿下……”
李太医尚在沉吟,却听列战英急急喝了一声。
“这病人便是极高明的大夫,太医您只管把他救醒,他自会医好自己!”
太医被吓了一跳,再见靖王殿下同榻上人一样如白纸般的面色,只得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打开药箱取了针包来。
烛火随着从布帘缝隙中吹进来的夜风摇曳,萧景琰坐在榻边双眼似是要把榻上那人瞪穿一般看着他,一手攥紧了那块温热暖玉几乎要把它捏碎。
良久,李太医终于收了针。
“我刺激了他几处大穴,他应该很快便会醒来。”
话音未落,榻上那人便似是有感应般睫毛颤了颤,直叫萧景琰觉得自己胸膛那颗心脏也随着他不断颤抖。
萧景琰看到他睁开眼的一瞬间似乎还有些恍惚,直到他缓缓转了转脑袋看到榻边的自己,而后唇角漾起一个笑来,才终于哽着嗓子喊他。
“蔺晨……”
那人唇边笑意更深,以极轻的几不可闻的声音开口。
“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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