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靖】七公主逃婚记(二十三)
那个小太监。。。不是琰琰啊【我慢半拍到今天下午才反应过来有人把他当成琰琰了,还在想明明还没逃呢,怎么有评论说带球跑了○| ̄|_
好了,今天是真的逃了,还是光、明、正、大的逃了!
木有同框不是我的错,毕竟wuli琰琰还在和合鸟主“冷战”中(^-^)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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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三 戍守北燕?
“……同前几日一样,蔺阁主进去未有一炷香功夫便被赶了出来,此时应已回了别苑。”
萧选闭目点头,挥手小太监下去了。
景琰如此犟,也亏得蔺晨能日日跑到馨兰殿里去碰钉子,萧选暗道,只是事到如今这婚事却需得重新考量。虽则此时景琰因着蔺晨的欺瞒而怒不可遏,难保过几日气消了又想起之前的缱绻情意来。只是这金口玉言已下,这婚事该寻个什么由头暂缓,还要仔细思量。
萧选皱着眉还未歇上一歇,高湛便又进来了,手里拂尘一摆,低眉顺眼。
“陛下,蒙将军前来复命。”
萧选终于睁了眼,坐直了身子双手撑在案几上,让高湛宣了蒙挚进来。
“事情办妥了?”
“回陛下,臣已查抄谢府,一千府兵暂押于巡防营,长公主及萧景睿、谢弼、谢绪、谢绮夫妇暂时安置于长公主府。查抄的黄金、白银、古玩玉器已尽数上缴国库,并于谢玉书房内查获一封燕王手书。”
高湛从蒙挚手中接了信封递到梁帝面前,萧选接过一边展了信看一边让蒙挚平身。
“太子守陵之事安排的如何?”
许是早已知晓了结果,萧选一目十行的扫完那封信并无甚怒意。
“已安排妥当,臣亲自挑选了一队禁军随驾皇陵,还有四名好手作为亲兵轮流随侍,定保太子此次守陵无虞。”
蒙挚语气有些生硬,萧选却似并无所觉般点点头,放下手中信封,笑的舒心。
“不错,朕便知什么事交给蒙挚啊,定能办的妥妥帖帖。”
沉吟一声,又道。
“如今太子不在京中,景琰又将大婚,这巡防营暂时还是交由你节制,蒙卿就辛苦一些,待朕寻了合适的人选再行安排。”
蒙挚叩谢了圣恩,退出殿外。
“高湛啊,可是觉得朕对太子处置的轻了?”
待蒙挚走了,萧选忽的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哪里是奴才能妄自揣测的。”
高湛跟在萧选身边几时年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即堆了笑脸答的顺当。
“蒙挚可不这么想,看他那脸臭的,若不是朕知他一向如此,只怕要罚他三十军棍!”
梁帝大笑两声,末了又叹了气。
“可你说朕这么多儿子,除了太子尚能当大任,还有哪个能坐稳这位子?景亭和景晔尚年幼,景荀又难成大器,景桓虽有才德却是滑族后嗣,余下的皇子不是中庸便是坤泽,除了景宣朕也实在找不出一个儿子堪当大任。”
伸手戳着矮几上那封书信,恨铁不成钢。
“朕也知景宣未必如越氏所言真便如此清白,但越氏也未说错,他多半还是受了谢玉蛊惑,若真叫他通敌叛国怕是借他胆子也不敢的。况且,太子之前一席话却也提醒了朕,以景琰与琅琊阁联姻确有不妥之处。”
余下的话萧选未说,高湛也识趣的未问,只任由萧选一手半撑面颊,沉吟思索。
其实萧选仍是信他这儿子的,至少他在位时萧景琰必会忠君,可若待将来太子继位,以此时景宣与他的仇怨,他可还会如此忠君?
未多时,便又来通报称靖王殿下递了折子来。
萧选展开奏折,原本皱紧的眉头竟平复了下来,脸上也显了笑意。待看完最后一字,竟是心情舒畅,眼底带笑。
“去告诉景琰,朕准了。不!高湛,你去,带着朕的旨意,让蒙挚撤了馨兰殿的禁军,准他去看看静妃。”
***
“母亲!”
萧景琰脚步匆匆的迈进芷萝宫的时候,静妃正坐在矮桌边一杵一杵的捣着碎杏仁,忽见萧景琰的身影手里的药杵重重的凿进药臼,尚未碎成粉末的细碎核桃溅了一桌。
“景琰……”
静妃缓缓的站起来,看着萧景琰几步走到自己面前。他瘦了,在外吃了那么多苦,又被太子以那样的手段带回宫里,如何能不消瘦几分?却精神了许多,眼神不再似以往那般沉冷,墨黑的瞳仁中反倒闪着点点光彩。
“母亲,儿臣不孝……自私出逃,连累母亲——”
尚未跪下便被静妃扶了起来,屏退了左右,才拍了拍握在手中的萧景琰的手,柔声笑道。
“我知你性子脾气,你长年在军中征战立功,不就是怕那一日随意便被你父皇指了婚?皇上专宠越贵妃,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忙,你只管按着你的心意做,不必顾忌我。”
萧景琰抿了抿唇,却被静妃含笑拉了他到软垫上坐下,知她苦心也便不再多说什么。
静妃收拾了一桌的杏仁碎屑,又从盘中拈了几枚放进臼里。
“母亲要做杏仁饼?”
萧景琰接了药杵过来,一点一点帮着捣碎。
“是啊,我想着你虽爱吃榛子酥,日日吃也容易腻烦。你父皇不是吩咐你在馨兰殿好生安养,待下月初五成婚,怎的能到我这里来?”
捣药动作一滞,萧景琰斟酌着字句。
“我既已同意了婚事,父皇便准了我来看望母亲。”
静妃半抬了眼看他,萧景琰却冗自捣杵,终是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轻扬嘴角。
“这位蔺先生虽行事跳脱不拘礼节,却也是别具一格自成风骨,也难怪能让你同意了成婚。”
静妃虽幽居芷萝宫,但宫女们的闲言碎语向来是不少的,萧景琰回宫第二日便已从心巧口中知了七八分,加上今日萧景琰来时的模样和悄然转变的气息,哪里还猜不出前因后果。
萧景琰方才松了口气,此时又生了另一丝紧张来,紧了紧手中药杵,将药臼里捣细了的杏仁倒进一旁的碟中,又取了几枚放进臼里,方才若无其事般探问。
“母亲……见过他了?”
静妃淡淡的笑,伸手取了桌面上一本册子。
“前几日便来过了,知我忧心你的状况,特地来让我宽心,还赠了这本《琅琊医解》,其中病理药学当真精妙,真是有心。”
萧景琰却只默然不语,耳根泛红。
“况且若不是他从中斡旋,安排妥当,陛下说不准真要因你出逃之事迁怒于我。”
萧景琰嘴角扬了笑,静妃看在眼里同是摇头轻笑,也不多说。只是萧景琰抬头看见母亲含笑的模样,忽觉眼角泛酸,慢慢敛去了笑意,将臼中杏仁倒入碟中,犹豫再三终还是放下药杵涩声开口。
“母亲,其实我向父皇请了旨戍守北燕边境,父皇已经允了,过两日便要出发。我与蔺晨……”
“你自有你的考量,不必都说予我听,只要记着倒时给我报个平安便好。”
静妃柔声打断了他的话,只又抓了几枚杏仁放进药臼。
“今日等这杏仁饼做好了,便带一食盒回去罢,也好叫蔺先生尝尝。”
***
“戍守北燕?”
蔺晨上扬的声调和手中折扇敲在掌心的脆响终于让俯首批阅奏折的梁帝抬了头。
“阁主不知?景琰亲递的奏折,朕还以为他已与你商议过此事。”
“商议?”
蔺晨声音又拔高了些许,手中折扇又“啪”的展开,在胸前摇得鬓发飘飞。
“我日日往馨兰殿寻他,他日日怒目相视,还商议?能说上话便不错了!”
萧选面上一惊,放下了手中的朱笔。
“你当真不知?朕也是无法。北燕方破,阴山口亟待主将整顿大军以防北燕再次来犯,可朝中无人,景琰自请戍边,朕也是疏忽,忘了与阁主商议。”
蔺晨撇了撇嘴角。
“军令如山不得擅改。为今之计只有暂缓婚事,待景琰在阴山口事了,再行婚礼。景琰已为阁主识印,无可怨悔,婚事自也不必急于一时。”
事已至此终归也是别无他法,蔺晨轻哼一声,算作应允。装作为发觉萧选眼底的如释重负,带了怒意的拂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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