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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七公主逃婚记(十)

竟然享受到了催更的待遇,简直受宠若惊【←~( ﹁ ﹁ ) 这人是个抖M,鉴定完毕】

想看告白回去看大纲,我这次一定是要照着大纲写的【谁叫我大纲写的那么死○| ̄|_】

所以,让狗血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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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从眼里顺到了心里

“我可有,一个求而不得之人。”

……

“望有一日,他能知我心意。”

……

“他呀……”

……

萧景琰看着他双目微闭,脸上带了三分懊恼的神色,脑中蓦地就响起了这人说的他有心仪之人的话,心里不禁有些发苦。

“呵,可我若是轻易屈服于本能,只怕——”

你就要提剑杀了我了。

“我知道的。”

蔺晨还在懊恼那日或许根本就不该控制不住自己做出那般荒唐的举动,要知萧景琰那时神智已然清醒,只是因着那一场折腾而没有推拒的力气,也不知此刻萧景琰心中如何想他。

突然听见萧景琰声音低沉的开口,蔺晨心里一惊,他这还没说什么,他如何就知道了?

“那日之事我除了感谢先生救我于水火,不会多作他想,先生也不必耿耿于怀。”

萧景琰压下心中异样,嘴角漾起一个释然的弧度。只是到底心里苦闷,便连称呼也改了回来。蔺晨还没想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萧景琰一声轻笑。

“现下想来,先生与我结识不过十多日,倒是已救了我数次,这几次三番的恩情真不知几时才还的清了。”

蔺晨听着这话,萧景琰似乎有意揭过那日的事,先前一句又似是在避忌着什么,再瞧他尚未抚平的眉头,听他一声声疏远又守礼的“先生”,顿时心凉了半截。

他若是对自己有半分情意又怎会如此!

况且依着萧景琰耿直的性子,喜欢便是喜欢,厌恶便是厌恶,哪里会像寻常女子一般玩些欲拒还迎的把戏。

蔺晨心中转过了千百种念头,盯着萧景琰的目光时而懊悔,时而哀怨,时而叹息,直把萧景琰瞧得心里发毛。

半晌才终于吐出一口浊气,勾了唇角,抬了眉梢。

“我呢,不管治病还是救人从来都看自己的心情。若是瞧不顺眼的,便是捧了金山银海来我不救就是不救,若是瞧的顺眼的,便是他举着剑刺我两下那我也是要救的。”

萧景琰心中一跳,顿时就想起了那日自己举剑指着他的情形,不禁有些羞愧。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蔺晨上前一步凑到了他面前。萧景琰还未来得及退开,蔺晨便直直的瞧进他眼里,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地步。

“偏偏啊,景琰于我就是从眼里顺到了心里。”

如此近的距离,萧景琰只觉得自己又快溺毙在这人的目光里。只是此刻他仿佛被下了咒,挪不动脚步,移不开目光,只能这样怔怔的与他相望。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唇间一闪而过的的粉色舌尖让蔺晨眯了眼,猛地退开了身子。

嘴上可以口无遮拦,手上可不能行为孟浪。

蔺晨从来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这人是萧景琰,他此刻的态度虽让蔺晨有些失望,懊恼自己一时失控失了萧景琰好不容易产生的一丝亲近,倒也并不气馁,他花了数年才算和他相识,不怕再花数年让他喜欢他。

毕竟,来日方长。

***

月上树梢。

雪白的鸽子扑棱棱的落在窗柩,蔺晨从鸽子细细的腿上解下竹筒,伸手拈了一撮小米放在窗台,一边梳理着低头啄食的鸽子羽毛,一边看着手中的纸卷冷哼一声。

似是被主人的怒气吓到,原本安静啄食的鸽子抬起头来,咕咕叫了两下。

蔺晨安抚了一下,执笔在纸卷的背面写下几个字,待窗台上的米粒被啄尽,把它塞进木筒里,复又绑在了鸽子的腿上。

月亮往东偏了几分。

蔺晨站在窗前,看着那只鸽子扇了几下翅膀,消失在了夜空里。

***

萧景宣颓然的坐在圭甲宫的地上,始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落到了迁宫自省的地步。

前几日刚刚收到谢玉的消息,说是药已经下了,派去的人也亲眼见着那神秘的白衣公子进了书房。

事成了!

然而还没安心两天,竟然又传来消息说萧景琰还未被识印。那人进了书房不过半个时辰,不仅压制住了药性,还把萧景琰完完整整的送回了房。

萧景宣气的吹胡子瞪眼。

被药物催发进入雨露期的坤泽他是见过的,底下的人隔段时日就会秘密的送上两个到他宫里来。任那坤泽如何贞烈难训,一旦处在雨露期也只有任人摆布的份。

别说那人功夫本就高过萧景琰,便是个寻常人也能制得住他。

更何况他是个乾元!哪有乾元见了雨露期的坤泽不失去理智的?

这人莫不是先天隐疾?

这边还没和谢玉想出个对付萧景琰的法子,今儿早上萧景宣就被梁帝急匆匆的招去了议事殿,沈追和蒙挚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就连一向见了他都会心情大好的父皇也是面色不善。

战战兢兢的请了安,堆了笑脸刚想问发生了何事,就被梁帝劈头盖脸一纸奏章扔在了脸上。

从未受过如此待遇的萧景宣顿时愣在当场,连求饶都忘了。

“蒙挚,你来告诉太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景宣惶惶然之下只听了“私炮坊”、“五十多户”、“民怨沸腾”几个字眼,倒也听出了事情始末,顿时惊了一身冷汗。

来不及细想私炮坊藏的隐秘又未到年节尚未开工如何会突然就爆炸还查到了他的头上,萧景宣一个俯身头就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连声请罪。

死了几个刁民萧景宣是不在意的,但梁帝一向看重民心民意,萧景宣却是不能不管的。罚是免不了的,只是这罚轻罚重可就是梁帝一句话的事。私炮坊损了就损了,反正他也不止这一个来钱的路子,只要别为此危及自己的地位就行。

梁帝到底偏心萧景宣,如此大的事情也只罚了他禁闭圭甲宫自省。

萧景宣坐在圭甲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暗自恼恨起来。

沈追,蒙挚,还有那个暗中陷害他的人,等他离开这个圭甲宫,他定要他们不得安生!

***

萧景琰看着蔺晨闭着眼俯下身子,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像是顺带给他的双颊染了一层红晕。

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萧景琰睁着眼,睫毛扑闪了两下若有似无的扫在蔺晨的脸上。萧景琰看见他鼻子微微皱了一下,似是觉得痒,忍不住弯了嘴角。

蔺晨睁眼似怒非怒的瞪了他一眼,萧景琰才终于顺着他合了眼,攥在手里的蔺晨的袖袍也揪得更紧了些。

……

“景琰,景琰?困了便去睡罢,不用陪我等着。”

萧景琰迷迷糊糊的睁了眼,入眼便是蔺晨关切的脸,转转头看见四周年久失修的屋子,闻到空气中飘散的汤药味,才终于想起自己身处何方。

他们几日前就离了莽苍山,原本按着萧景琰的复杂心境是不愿再和蔺晨同行了,只是蔺晨却完全不理萧景琰的婉言推辞,非要和他一起去小灵峡看佛光,萧景琰哪里拗得过他,半推半就的就沿着沱江走了好几日,不知不觉离小灵峡竟也只剩了七八里的路程。

昨日晚上他们就近找了户农家借宿,两个老人家好客又见他们二人一为乾元一为坤泽,笑着收拾了一间屋子给他们。

若是在那之前,一起睡倒也没什么可在意,只是经过那日,萧景琰那里还能把同塌而眠当做平常之事?

萧景琰刚想解释,却见蔺晨已经抢在他前面道了谢,转而一句“这儿可就两间屋子,你是想让两个老人家睡外面还是让我睡外面?”堵了萧景琰的嘴。

晚饭的时候农户的老先生突然便头疼起来,蔺晨搭了脉,沉吟道。

“老人家近日头部可有受过伤?”

“有,有!前几日日头足,老头子大约是热过了一下子倒在院子里,是磕了脑袋。”

蔺晨开了方子,只是这附近没有城镇,更别提药房了。还好这几味药都是山林里常见的,蔺晨便亲自往农家附近的林子里寻药。萧景琰本想跟去,只是药材他可不熟,每次总是把静妃的药材弄的乱七八糟的,去了也是添乱只好在屋里等。

不想一等就到了深夜,撑不住手支着头便睡着了。

结果竟做了那样的梦!

萧景琰脸颊有些泛红,目光飘忽着,一时竟不敢抬头看他。

蔺晨见他不说话,脸也红的不正常,只当他这么在屋中睡过去染了风寒,抬手就想去探他的额头。

萧景琰一惊,匆忙避开了他的手,猛的站了起来。

“我,我先回房了。你……”

如何也说不出你药熬好了就进来休息这种话,萧景琰只得转身回了里屋。

蔺晨一头雾水,只当他还在介意那日的事。

想想这几日他对他都是这般疏远的模样,黯然的摇了摇头,转头盯着炉上沸腾的药壶,原以为自己足够洒脱,此刻却觉得空气中飘散出来的那份微苦的药味竟像是随着呼吸渗进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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